--黃砂黑砂--

【全职高手/叶修中心】怪物的归来

很長的一章。
發了一個萬眾期待的便當。
已解謎，但是如果有什麼沒看懂的是正常的=w=
稍微防個雷：這一章就能看出要讓葉修大大開竅的人是誰了...........但是我不能提前說是誰，抱歉><

我長久以來的野望──！

怪物的價值：https://yexiuws.lofter.com/post/27c172_136fd2d

怪物的誕生：https://yexiuws.lofter.com/post/27c172_1524f0d

怪物的养成(上)：https://yexiuws.lofter.com/post/27c172_263c56b

怪物的养成(下)：https://yexiuws.lofter.com/post/27c172_3a99d14

怪物的传承：https://yexiuws.lofter.com/post/27c172_40562b4

怪物的消遣：https://yexiuws.lofter.com/post/27c172_44cf73f#

怪物的死亡：https://yexiuws.lofter.com/post/27c172_4f97b19

怪物的背叛：https://yexiuws.lofter.com/post/27c172_57c867f

怪物的双生：https://yexiuws.lofter.com/post/27c172_5abad81

【全职高手】怪物的归来〈叶修中心〉

听见地牢的门被打开的声响，委顿在墙角的刘皓立刻恢复了精神，他一边猜测来的人会是谁，一边拉出一个冷漠而恶意的笑容。以他的身体状况要做出这种表情其实不容易。
但是，啊，只要想到那个名字，憎恶就迅速的取代了肉体对食物的渴望。
叶修。刘皓用舌尖轻轻弹著这个名字，他不会再见到他了，没有人能见到一个死人。这个概念让刘皓的笑容扩得更大，几乎笑出声。

来的会是谁？他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光，王杰希？肖时钦？韩文清？或者苏沐橙？听说她拒绝相信叶修背叛所以和其他人闹翻了，刘皓很遗憾没能见证那个场面。
究竟是谁呢？他近乎病态的期待着，对方却不着急，稳定而缓慢的走下石砌的台阶，随着他的身影渐渐走近刘皓瞪大了眼，狩魔猎人的视力在黑暗中也看得清清楚楚，刘皓却宁可自己从降生的那一刻就是瞎子。
“不可能！不，不，不，这不可能！”他爬起来，跌跌撞撞的向前冲，锁鍊撞在墙上锵锵作响，声音回荡在封闭的囚牢里震耳欲聋，最后拉扯到极限，刘皓在一步的距离疯了一样的挣扎咆啸。
来人举起手，掌心里火花一闪点燃提灯，黑暗中苍白的脸被火光照亮，更加鲜活起来，刘皓的眼珠瞪得暴凸，声音又尖又哑：“你死了，你死了！我亲眼看到！”

“人类的话，确实是死定了。”叶修把灯提得高了一点，让刘皓看见他的眼睛：“但是我不是人类。”
“这不可能，这怎么可能……不会的……”刘皓梦呓一样的重复，叶修平静的和他四目相对，垂直的瞳孔映著微弱的光：“我以为你会发现那不是我，看来我们真的太久没有好好相处了。”他的语气带着笑意。
“……那不是你？我抓住的不是你？”出乎意料的，刘皓冷静了下来，沸腾到极点反而进入奇怪的凝滞，叶修在他紧紧盯着自己的眼里看到不信。
“不，那是你，我确定！”果然，刘皓否定了他的话：“我不会认错，你每次看我的眼神，你坐在那里的样子，还有犯烟瘾时手指的磨擦……我比你自己还清楚！”刘皓恶毒的看着他：“我永远都认得出你！”

叶修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，他在刘皓愤怒的瞪视中坐到地上，“既然你这么把我放在心上。”叶修微笑着无视了刘皓作呕的表情：“你应该记得什么是天体交会，我教过。”
刘皓记得，但是不懂这里面的含义，他狐疑的看着叶修。
“这个世界不是唯一的。”叶修好心解释：“这么说吧，你可以乘船渡海抵达另一块大陆，同样的，借由强大魔力的驱使，我们可以去到另一个世界。”

刘皓痛恨叶修，但是这不影响他信任叶修，他飞快的就著叶修的提示思索起来。强大魔力？叶修的魔力当然很强大，而且他找到了魔力之源，刘皓清楚的记得那片水晶林。
“你引发了只在传说中出现的天体交会？”刘皓不可置信：“就为了躲避我的追杀？”他该说什么呢，小题大作？他想嘲笑叶修真是狗急跳墙了，可是事实是叶修确实用这招脱离了他的掌控！而且他的力量完全超出了常理。
“魔力之源的魔法是中立的，我没办法用那种力量攻击你们。”叶修提醒他：“而且你们的法师让我没办法制造传送门。”
──所以你还挺委屈！？刘皓吃力的忍住一句脏话，他忽然想起叶修刚才说的，〝这个世界不是唯一〞，那么……意思是，所谓的个体也不是独一无二的？

刘皓瞇起眼：“於是你为了保命逃到另一个世界，让那个世界的你替代你？”
“前半句正确。”叶修说：“后半句是意外。我没有想到他会过来，看来反作用力不只存在于物理上。”
叶修的唇角扬了扬，他对世界的热爱不只体现在和平理念上，还有对世界规则的挖掘，但刘皓才懒得理他的研究癖，他疯狂的搜索记忆，那个被他视为叶修囚禁著的男人──
“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？我真的不知道。”
“那我可真是对不起大眼。”
“……大概是我现在的目标，需要人类的身份吧？”
永远没有答案、模稜两可的说词，冷漠的态度，现在都有合理的解释。

刘皓忽然吐了一口血，暗红的液体溅到叶修的靴子上，叶修看着那滩血没说什么，只是收了脸上的笑意。
“呵呵呵呵……”反而是刘皓笑了，他的身体有些抽搐，抬起头咧开满是血的嘴：“那不是你，那又怎么样？因为有他，我弄到了你的宝贝配方！我们制造了变种战士，我们毁了泰莫利亚的首都！”
他的眼睛发亮，声音因为兴奋而颤抖：“死了那么多人，那些你要保护的人，这也在你的意料之中吗？”

不。
这不在他的意料中，如果知道的话他拼死也会阻止这一切。
叶修脸上没有表情，他想起稍早时和另外两个学生的对话。和刘皓比起来，邱非与乔一帆真是不能更乖巧。

“对不起，老师，我们没有相信你。”乔一帆站在他面前，低著头：“我和邱非甚至想要杀了你……”
邱非打断他：“你从来没有这样想过，只有我而已。”还有韩文清、黄少天、张佳乐、喻文州什么的。
“这没有错，我从来没教过你们要盲目的信任我。”叶修说：“那封骗了杰希的信就足够判断我背叛了。”
“是的，老师。”邱非昂著头和他对视：“楼冠宁告诉我们你是瑟瑞卡尼亚的王族，你的背叛看起来有足够的理由。”
“但是我很抱歉，那天城市里到处都是精灵和变种战士在屠杀平民，我却……”邱非的嘴唇几乎没有动：“我却在看见你的时候拋弃狩魔猎人的责任只想杀死你。”他一口气说完，握紧了拳。

所谓的〝你〞严格来说是〝另一个世界的你〞，不过在当时的邱非眼中，他看到的、想杀死的，都是那个拯救他抚养他教导他，又背叛他的男人。
叛徒！他冲过去将剑尖抵著对方的胸口冰冷的痛斥。
“然后呢？”叶修鼓励他说下去。
“不知道他怎么从刘皓那里逃走的……总之，那时他被倒塌的墙压住了，没办法告诉我我根本认错人了。”邱非低声说：“幸好一帆拉了我一下。”

没能一口气将剑尖刺进去，接下来也就更不可能做到了。
乔一帆抵挡着变种战士的攻击，大喊着要他冷静，而老师用那双属于人类的眼睛悲哀的看着他。为什么没有半点后悔？为什么不能还和以前一样，用骄傲而自信的眼神看他？
当然对那个叶修来说，这些莫名其妙的事真是太悲哀了……

“那时候我想起了老师说过的话。”邱非深深吸了一口气：“〝我成为过去的那一天，你们的未来都还在继续。〞”
所以他放下剑，看着那个男人的眼睛说：你已经是过去了。
狩魔猎人叶修已经不在了。
但是我不会背叛我的信仰。
我会做为狩魔猎人继续走下去。

然后他和乔一帆搬开瓦砾背着他们以为是老师的那个叶修逃出城，结果遇见包括韩文清在内的好几个前辈，双方大打出手，要不是苏沐橙跟著赶到他们绝对护不住那个叶修，但是叶秋底下的特务趁乱想带走他们(以为)的王子，还有失控的叛乱精灵和变种战士搅局……
“一团混乱。”邱非总结：“幸好您及时出现。”
“真是千钧一发。”叶修同意：“要是你们哪一个死了，这笔债都要算在我头上。”
“不，这不是老师的错，你不可能知道另一个世界也有你。”邱非顿了一下，低声说：“而且如此相似。”

“我自己是看不出来有什么相似的。”叶修嘀咕，邱非有些急切的看着他：“老师，我很抱歉，关于我对他做的那些事……”
“我和他有一样的灵魂，你们认不出来太正常了。”叶修拍拍他的肩膀，笑了笑：“那不是你的错。” 

“他的存在和这场灾祸都不在我的意料中。”叶修说，他平静的看着刘皓：“但是，当然，这些都是我的错。”
是他把另一个自己送到这个世界，才造成了这一切，那个叶修做的不过是写了封信而已，他什么都不懂，这些罪孽和他没有关系。而且他接近两年的监禁生活也要归咎於他。
刘皓懂，刘皓都懂，他太清楚叶修在那些可笑的保护和责任上有多执著了，他也知道平静的表情之下叶修正在自责，所以他的笑容越扩越大，灿烂无比。

不过叶修从来都不会因为情绪忘记正事。
“现在我们来谈谈你的事。”叶修站起来，伸了伸坐得有些麻的腿：“你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吗，刘皓？”
“你就杀了我吧。”刘皓冷笑，即使是死也不能让他对叶修低头：“但是要记住那些死去的命都算在你头上。”
“是啊，如果不是我对你有不该有的期望，我没有去〝救〞你，这些都不会发生。但是我杀你是为了別的事。”叶修低头看着刘皓，说：“唐昊。”

刘皓的嘴唇动了一下，什么也没有说。
“唐昊的坟上长出一颗棘魔树。”叶修说：“棘魔树是怎么出现的，我想你不会忘记这种基本的知识。”
──来自信任之人的背叛。
“……早知道我就把他的尸体扔在外面。”刘皓用一种鄙薄的口吻说：“要不是我一时心软……”
“別这样自夸，刘皓。”叶修懒懒的说：“你带唐昊回来不是因为突发善心，是因为你从来不信任任何人，更不相信有人会把你当成同伴去信任。”

“……”有一瞬间刘皓的表情变得错愕，叶修的话指出了他从没想过的，自己的性格乃至灵魂深处最根本的缺陷，可惜他的反省也只有这么一瞬间。
“为什么要用银剑！”刘皓大喊，他看着叶修抽出背上细长的银色长剑，眼中满是憎恨：“那是用来杀怪物的，你要这样羞辱我吗？！”
“错了，刘皓。看来做为老师我没有教好你。”叶修箝制住刘皓的脖颈让他不能挣扎，弯下身直视他眼中疯狂的恨意：“两种剑，都是用来杀怪物的。”

※※※

走出地牢，叶修被阳光晃了一下，他瞇起眼，注意到墙角站著一个人，没精打采的快要黏在墙上了。
“怎么跑出来了？”他过去扶住，对方毫不客气的把重量全部压到他身上，“我以为你很快就会出来。”那个人用和他如出一辙的声音说：“你和刘皓说得真久。”
“听你说了你那儿的刘皓之后，我觉得他长成这副样子，我们说不定有责任。”叶修扶著这个重伤号慢慢走回房间：“我只是希望他下辈子別再这样了。”

对方有气无力的嗯了一声，说：“那么现在该对我负责了吧？我什么时候能回去？”
“等我的魔力恢复。”叶修回答，同时停下脚步让对方能喘口气。
“拜托，赶快让我回去吧。”那个人靠在墙和他中间，气喘嘘嘘：“两年没有碰到荣耀，我想杀人了……你知道荣耀是什么吗？”
“我知道。”叶修看着对方顶著那张脸这么虚弱的样子觉得十分奇妙，他把人半扛起来走进房间：“我还知道你退役了，干嘛急着回去？”

“你不懂，那不只是工作，虽然我是职业选手。”那个人在他的帮助下躺倒在床上，看着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：“荣耀是一切。”
“一个游戏？”叶修故意问。
“对。”他强撑着眼皮，回答：“我的一切。”

叶修看着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，这和看着叶秋的感觉不一样，叶秋不会有这种眼神，他认真的弟弟不会有这种慵懒的神态。
“我懂。”叶修帮他拉好被子，摸了摸那张苍白的圆脸：“我们生来只为了某件事，一个游戏或是一个遥远的理想，其他一切都只是干扰。”
叶修已经差不多睡着了，他昏昏沉沉的点点头，叶修想了想，补上一句：“我会送你回去的。”

说这话的时候他捏了捏自己的脸颊，然后放下手露出古怪的笑意。
他们有相同的灵魂，但是论手感，叶修认为睡着的这个略胜一筹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 TBC.

“兩種劍，都是用來殺怪物的。”──Witcher著名台詞

關於罪不罪的問題，葉修的心態是劉皓本來就是壞蛋(喂)，葉秋是盡王子為國家打算的天職，另一個葉修搞不清狀況沒他的事(雖然他幫劉皓偽造信件)，只有他本人以守護世界為目標卻因為心軟(對劉皓)和疏忽(讓另一個葉修過來)造成嚴重的死傷，所以他要負絕大部份的責任。

向隅：想问结局会有CP吗？
卡文不想撸 回复了 向隅 這個問題好難回答喔......有CP，但是結局沒有CP，這樣......？

你們懂......？
下一章我可能不會打all葉tag了......